从几个“关键词”看瑞士

笔者到瑞士作了一番短暂的旅行。虽然仅仅是浮光掠影地走过，但也感到瑞士这个“小而美”的国家引人入胜。这样的感受，可以从几个“关键词”说起。

“欧洲屋脊”与“世界公园”。瑞士地形地貌以山地为主，有“欧洲屋脊”之称。从南边的意大利乘大巴，越靠近两国边境，山也越来越高，与笔者熟悉的“蜀道难”差不了多少。流动的都是风景，大巴穿行在阿尔卑斯山狭窄的盘山公路上，远处的皑皑白雪举目可见，俯视则是湖泊和森林，不但不觉得惊险，反而心旷神怡。近现代以来，瑞士并没有依赖传统发展模式，成为周边发达国家的产业转移承接地，而是另辟蹊径，利用丰富的旅游资源大力发展旅游业。滑雪、爬山、休闲……好风光吸引许多人到此观光，当地还非常注意保持生态平衡、爱护资源环境，逐渐有了“世界公园”的美誉，高山真成了金山。通过缆车登上2000多米的瑞士皮拉图斯山顶时，虽然空气略显稀薄，但游客能看到山下几十公里的风光，许多人兴奋地跑来跑去。这让我们对世界公园的魅力有了不同的感受。

“小国寡民”与宜居之都。瑞士国土面积有4万多平方公里，是北京市的两倍多；全国人口800多万人，不到北京一半，说“小国寡民”似乎不过分，但瑞士人“甘其食、美其服、安其居、乐其俗”。瑞士的小镇颇有特色。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，笔者来到因特拉肯小镇。这个镇因位于图恩湖和布里茵茨湖之间又被译为“湖间镇”。近处绿草如茵，远处群山环抱，镇上人口不多、房屋稀疏、道路清爽，汽车礼让行人，行人悠然漫步，鸽子和野鸭在水边嬉戏，处处体现着轻松惬意。瑞士没有加入欧盟，拥有自己的货币，居民竞争感不很强，对游客来说雪山下的依云矿泉水等尤其便宜，且常年空气清新。这真是“好山好水好风光”。

狮子纪念碑与和平国度。山区不利于发展经济，这在哪儿都一样。古代的瑞士地瘠民贫，经济落后，许多人靠出国当雇佣兵谋生。登上颇有名气的金色山口快车，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旅途，我们傍晚来到了琉森（卢塞恩）。这是个位于瑞士中部的美丽城市，但夜幕中的参观却难免有些沉重。小湖边有处雕刻作品——狮子纪念碑，别的狮子往往被塑造得威武雄健，而这只狮子却面露痛苦悲伤的神情，濒临死亡的它背上被深深地插进一支箭，前爪按着盾牌和长矛。据介绍，这是为纪念18世纪末法国大革命期间在巴黎死亡的数百位瑞士雇佣兵所建，意在铭记苦难、祈求和平。这座雕像曾被美国作家马克·吐温称为“世界上最悲壮和最感人的雕像”。对于瑞士而言，几百个青壮年的全军覆没是惨重损失，此后瑞士禁止国民接受外国军事雇佣。能够让生存竞争从“武斗”变为“智斗”，是瑞士痛定思痛后为人类发展贡献的一种解决方案。

品牌林立与特色鲜明。瑞士人专攻小而美，经济总量排在世界前20位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更是遥遥领先。为人们所熟知的“记忆点”有很多，特色产品方面有瑞士手表、瑞士军刀，展会方面有鼎鼎大名的达沃斯论坛，瑞士的银行服务业广有声誉，制药、机械产品方面等也独具竞争力。瑞士拥有德语、法语、意大利语及拉丁罗曼语等4种官方语言，这个看上去不利于国内交流的因素，也变成了经济发展的长项。瑞士利用语言优势，广泛吸引世界各国人才交流和文化往来。这样，瑞士发展差异化、特色化的城市，苏黎世、日内瓦、伯尔尼、洛桑等城市虽然都不大，但因为在国际事务中发挥独特作用而有了很高的知名度。